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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那么回事——”麦克尼尔拖长了音调辩解道。

    “我知道，可你以后总会遇到我说的情况。【因为我需要你去死，所以请你去死吧。】把这种话说出来之后，你就不要再想找追随者了。你不屑于把必要的牺牲和无意义的牺牲伪装得冠冕堂皇，这就是你没法爬到顶点的其中一个原因。”罗根又数落了麦克尼尔几句，态度忽然发生了逆转，“不过看你这次的态度还算诚恳，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吧。不就是人体实验嘛，那种东西是所有以招募测试飞行员的名义被骗去给失败的火鹰战机当人肉计算机的飞行员们都经历过的。在我回来之前把这边的事情都搞定。”

    罗根和最高统帅部方面的交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事情的进展和麦克尼尔的预料基本相同。相关研发机构的专家们举双手欢迎罗根早日返回，尽管他们在听说罗根不久之后就要参加远征军一事后非常遗憾并试图劝说罗根留下。

    “让他留下也没用的，最重要的实验品到时候也要跟着走。”其中一名研究人员和同事闲聊时所说的话引起了罗根的好奇，“那些坐办公室的家伙就指望我们在远征开始之前马上拿出成果来，简直在做梦。”

    在交涉过程中，罗根得知了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蕾姆丽娜公主也会跟随远征军行动而非留在地球。这可能是最高统帅部全面掌控火星局势的计划的一环，也是远征军在无法保证艾瑟伊拉姆公主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准备的最后保险。

    不过这也不足以解释最高统帅部急于出击的真正原因。促使地球联合军尽快把战争进行到最后一步、以消灭沃斯帝国的形式结束战争是麦克尼尔的愿望，也是罗根当前的愿望，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认可任何盲目鼓励快速出征的论断和策略。最高统帅部对于火星探测器的使用方法以及对于所收集信息的处理都有些可疑，这种很容易被操作人员或任务负责人戳破的谎话不像是纯粹的政治或军事压力能造成的。

    麦克尼尔仍然能够和罗根联络，这都要得益于罗根的义眼所具备的强大功能——虽说暂时未被察觉，后续型号说不定会受到意料之中的削弱。受麦克尼尔之托频繁地入侵最高统帅部数据库的罗根直到2月底才找到可能的答案，那是最高统帅部太空设施总局的一条备忘录：为不可避免的自然因素造成的太空设施大量损耗做好准备工作。

    “不可避免的自然因素……造成的太空设施大量损耗？”麦克尼尔带着这条绝密消息找到了老格兰杰和吉尔斯，但另外两名王牌飞行员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原因，“难道是说远征军前往火星的过程中即便再小心也没法避免的损失？”

    “这算是人为因素吧？只要不远征就没有损耗了。”麦克尼尔哑然失笑，他让老格兰杰再把模拟结果给他看看，结果仍然不尽如人意。一次性摧毁沃斯帝国人口集中的地下遗迹区仍然遥不可及。“未来的保险公司都知道，在被保险人去红区工作结果被泰伯利亚感染了这种情况下……是可以不支付保险金的，那等于故意自杀。全球规模的泰伯利亚扩张，那才是无法避免又无法预测的自然因素，虽说这也有凯恩和NOD兄弟会的阴谋操控。”

    “太空设施总局为什么会没头没尾地考虑这个？”吉尔斯建议深入调查，找出那些导致太空设施总局不得不为此做准备的情报来源，“刚才你说远征是人为因素，言外之意就是即便远征取消，地月圈的那些保障基本现代生活所必需的太空设施也会受影响……太空的自然因素……是太阳活动吗？”

    “别开玩笑了，2016年在至少两个平行世界里都算不得太阳周期之中最活跃的年份。”老格兰杰的记忆力很好，这要得益于他管理各项技术工程的丰富经验，“除非古沃斯文明的某些活动影响了太阳……”

    马尔科姆·格兰杰无意间看了麦克尼尔一眼，对方那有些狰狞恐怖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

    “古沃斯文明也许没有，但火星人有。还记得超时空传送技术为什么会失效吗？”麦克尼尔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想把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设想，但乐观的美梦并不能改变现实，“月球那个超空间门，其功能强大到能够把火星的卫星直接传送到地月圈，你们谁敢说它对什么见鬼的【时空稳定性】的破坏会小于我们的超时空传送仪还有西格玛协调器？1999年超空间门爆炸的时候，它对世界的影响真的仅限于把月球炸掉了一部分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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