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机(下)-《惊雷入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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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的法律也因此变得一文不值,难道这不是商业的祸害么?
眼前的利益让每个人心痒,但付出的,却是自己的灵魂,心痒,而随着传承下去的,将会是无原则的唯利是图。
长此以往,民族的骄傲何在,脊梁何在?
静静的听完何越的叙述,文仲发现这番话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有不认同的地方,可对于何越的担忧,自己同样感到忧虑。这不是言过其实的恫吓,也不是杞人忧天的谬谈,而是结合了眼下国内现实状况的尖锐分析。
本以为身为何攀的弟弟,埋首贫瘠乡村,耕地为生的何越,不过是一个平庸之辈罢了。不曾想何越的见识,绝对在大多数的朝臣之上,这样的人物如果被陛下知晓了,何氏家族的兴旺便指日可待了。
收起了上报给朝廷的念头,文仲的心思又回到了刀的身上。以何老太太与何越一坐一立的角度,自己只需要一刀,就能让二人人头落地。可左右这两个人都是在劫难逃,为何不多听听何越的高谈阔论呢?
“以兄台所言,此番印州动乱,恐怕要闹出不少事情。”文仲很想知道这何越如何评价太子与襄王的明争暗斗,于是意有所指的道。
何越看了文仲一眼道:“不知先生对此事如何看待?”
这何越说了半天,大有一种终于有人听我说话的感觉,可谓与文仲一见如故。此时见文仲发问,倒是反问起来。
茶水已凉,几片茶叶静悄悄的浸泡在茶盅之内一动不动。两盏幽暗的烛光随着风吹不断摇晃,偌大的厅堂人影乱晃。茶具没有撤下,桌案上多了三碗饭,两盘小菜,可惜没有酒。以何越耕地的收入只能养活老娘,酒乃是奢饰品。
粗茶淡饭,对于文仲来说并不陌生,可又距离遥远。那只属于不堪的往事,童年的回忆,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吃这种东西时,偏偏今日竟是重温往日的辛酸。
终于,文仲找出了自己无法出手的理由。
“依照兄台的说法,这次倒是太子吃了亏?”对于太子和襄王的较量,文仲身为呼雷阙重要一员如何不知?不仅是知道,简直是知之甚详。
襄王被调到了印州,远离封地。太子虽然被陛下警告,可依然是太子,并且完成了调离襄王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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