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深处的响动戛然而止,沉默地令人的心也跟着骤然收缩,不知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揽月一路静观默察,除了举步小心以外,也不知该如何动作。 陈朞兄弟二人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同殿深处隐没在昏暗里的陈膡对峙,徒留一片紧张的岑寂,胸口好似被巨石压住一般。 静默了许久,里面之人的态度方缓和了些,用昏沉低哑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都回来了——” “回来了。”陈朞心平气温,言语里没有一字废话。 紧跟着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静默,陈膡的声音方再次传来:“回来了好。正好给我教训教训那几个顽钝劣子,竟然胆敢夺了本掌门的酒,还将本掌门强架回了弦月殿,真是胆大妄为,此乃忤逆!忤逆——” 陈膡一边挥舞着双臂大喊着,一边踉跄着脚步朝向门口的方向行来,双足摇晃身形扭曲,一看便知早已醉得厉害。 要不总说嗜酒之人多半“酒后无德”,身躯歪七扭八早已不听使唤,将仙家道人严峻风仪尽抛脑后。 陈朞酒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笔挺,面色清冷,他缓缓转头对陈胥微微扬起下巴,点了点头。 陈胥挤出一个苦不堪言的表情,委屈道:“不会吧,又是我......” 虽说是不情愿,陈胥还是乖顺地上前搀扶住烂醉如泥的叔父,关切地让叔父满是酒臭的身体斜靠在他的肩头,细心地为叔父挑走额前的乱发。 陈膡却对侄子的好意毫无眷顾,奋臂一呼道:“起来!休要碰本掌门,若有这份孝心,就速速为本掌门将酒取来!” 陈胥既气又急,恨不得让这个酩酊大醉的男人自生自灭,可一见陈膡双眼消弭昏昏默默,又心若刀绞。 陈膡见两个侄子都不应声,一时情绪激昂高呼道:“不劣方头的稚子,叔父白白养活了你二人这许多年,竟如此不通时宜,区区一壶温酒都不能......” 陈胥吃力得支撑起陈膡四仰八叉瘫在他肩头的身体,顺势对陈朞使了个寻求支援的神情,只可惜陈朞并不准备接茬,将这个令人棘手的叔父承接过去。 蓦地,原本还在同陈胥鸡争鹅斗的陈膡的声音骤然消失,推搡着陈胥的手臂也骤然失了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