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聿沛馠头都没回一下,不动声色道:“听到了啊,我又没聋。” “你就不觉得先生畸轻畸重,不公不法?” “不觉得啊。”聿沛馠置若罔闻,满不在乎。 “嘿......邪了门儿了,怪事咄咄啊!” 这聿沛馠今日如同中邪一般木然,就像一块任禹桀怎样推拉都纹丝不动的大石头。 聿沛馠淡然道:“我认为先生此举安排甚妙啊。若是甄选百草只比明日一场,试问又有哪个内丹门派能够得分?今日以考卷形式比拼,内丹门派仅需将试卷誊写完全,尚不需顾及对错,起码筹子之上都能再争取个一分。” 聿沛馠所言有理,看来聿沛馠已然今非昔比。 不但不再俯仰于人,还能够指顾从容,心平气和,分析应对眼前的事情,穆遥兲悬起的心落回原处,长舒一口气。 禹桀唆摆不动聿沛馠,败兴地将脖颈缩了回去。 揽月的注意力一直在面前的考卷上,题中书有“火毒内蕴”、“寒邪内阻”、“砒石解毒”等字样,乍一眼扫看下来,该都是些常用丹方配药之题。 揽月自信满满,作为丹圣云牙子的徒弟,这点都不过是小菜一碟,实在易如反掌。 身后聿沛馠低声提醒道:“瞌睡虫,你这一连在堂上连睡两日,不曾听先生讲学,若是实在不会,便混乱填写一通,好歹保全阆风一分。” 揽月快心遂意,解颜而笑,本想要告诉聿沛馠和穆遥兲这些题目对她而言不需费任何吹灰之力,便能答出,可揽月方吐出一个“我”字,便看到聿沛馠转向聿姵罗,有意点拨提醒她道:“无论会答与否,定要将考卷誊写完成。” 揽月看到聿姵罗高挑眉峰,自顾自地摆弄着考卷一角,对聿沛馠所言充耳不闻,冷漠无睹。 也不知道聿沛馠是否已经同聿姵罗私下谈过,但看聿姵罗一副置身事外,毫不关己的散漫态度,怕是阆风这一场的分数又会是零。 算了,面对桀骜叛逆的聿姵罗,左右都是无计可施,还不如踏实安心地将精力用在考卷之上。 揽月收回目光提笔作答,“伤者血行逐瘀,厥逆脉濡......”这方子简单! 当其他弟子尚在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之时,揽月已轻巧写下“丹雀涎、人木、大椿、历荚四者混合,以白水煎沸,再加玉红草粉末、月桂子调和......” 文气连贯,一气呵成,仅用了不足旁人一半的时间,揽月便已将整张卷面誊写完成,无一空处。 走笔疾书,几乎是一挥而就,揽月停笔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还在埋头冥思苦索,时而抓耳挠腮,一幅幅心劳计绌的焦虑模样。 揽月手执考卷环顾四下,若是此刻将考卷交予含光子,那今夜便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在藏书楼内搜寻一番,可偏又怕属人耳目,显眼招摇。 就在揽月尚在迟疑的时候,目光却与讲坛之上含光子相触。 含光子正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瞧,眯起的眼睑微微抖动,似乎当下便要将揽月手中的考卷审阅一通。 正巡视在阆风过道一侧的谭正康瞥见揽月一眼,看到她将考卷攥在手中,彷徨四顾,索性一把抽取过来,横目打量道:“怎的?左顾右盼,休要妄图东抄西袭,拾人唾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