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走后,裴衍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并不担心现在的处境,开口。 “我来办案,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扣着我?” 公事私事,谢洵一贯分得很清,冷淡道:“回京我再找你算账。杨枝花,把情况说一遍。” “这村子有古怪。”杨枝花说,“我这两日打听了个遍,询问近三年的事情。” “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半个字也不肯多说,只称村子封闭已久,从来不进外人,他们也没什么赚钱的路子,都是吃糠咽菜,日子清贫,家里年轻儿子都走了。” “我待了两天,连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都没见过,最年轻的都五十多岁了。” 虽然说年轻人往城镇跑是正常事,但杨枝花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他们在说谎。” 谢洵嗤笑了声,神色慵懒又轻狂。 裴衍之指尖微动,看向谢洵:“刚刚的大娘左手手腕有勒痕,痕迹是佩戴镯子尺寸不合适而留下,且刚取下来不过两天。” “我午时在她家中的匣子里发现了用红布包着的金镯子,边缘有磕碰,应该是买了三到六个月,排除其他可能性,无论是神色还是言语,只能是不想让我们看到。” “少卿你什么时候访人家闺房了?!”杨枝花惊悚脸。 “……”裴衍之道,“我是在办案。” “噢。” “这只镯子我派人下山问过,三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家庭一年年花销。不只是她,其他人均有破绽,他们根本不清贫。” 既说没有赚钱出路,又哪来这么多银子,他们瞒的太多了,事情也不可告人。 谢洵漫不经心的:“还有一点——” “口音。”他说,“人的口音会被影响,他们说这些年没有外人来,有些人方言学的很像,还是带着京味。” 裴衍之点头:“确实,他们说的都不是真话。” 杨枝花呆呆听着他们对话,同时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智商感到担忧。 “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就瞒不下去,早晚会真相大白。” 裴衍之抬了下眸,看着谢洵过分苍白的脸色,他听说这两日白天谢洵一直在外面找人。 “你就算是再忧心,也没必要如此折腾自己。” 谢洵高烧已经退下了,这两日还有些反反复复的低烧,时常噩梦惊醒,夜中无眠,辗转反侧,都是孟棠安的影子。 他竟不知道。 孟棠安对他的影响有这么大。 “我当然忧心办案。” 谢洵靠着椅背,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红血丝,侧脸凌厉瘦削,不咸不淡的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