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魏宁吓得差点心肌梗塞。 这个小怪物呜呜呜呜! 关于刺客的事情解决的干脆利落,染白是被从小刺杀到大的,早已习以为常,这段时间是来过清风楼几次,不过因为余菟,看望魏宁只是顺路,还是某人自己撞上来的。 东陵, 三月初。 春寒料峭。 皇宫铺了满目雪白,悄然融化,覆在河水上的冰层在消失不见,柳树抽了芽,隐约露出一抹嫩绿色。 明黄琉璃瓦,高墙朱红很是漂亮贵气。 今日入夜,皇宫办了场盛大宴会,会邀请所有王公大臣入宫。 这场宴会,染白破天荒的竟然带着顾惊羡一起入宫,皇宫中宫女侍卫匆匆走过,没有人敢多看一眼,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目不斜视的走了。 小雨淅淅沥沥,从早上一直下到现在都没有停歇之势,凉风像是刮在了骨子里,将军却只穿了件单薄利落的黑色长袍,与暗红底色相互映衬,愈发衬着那慵懒病戾的压迫感,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魔,定天下掌生死。 起初还有侍卫跟着他们,染白都让退下了,冰凉颀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搭在轮椅把手上,嗓音也冰冰凉凉,和她这个人一眼,一丝温情也无:“顾将军这是第二次来东崚皇宫吧。” 濉城大战后,顾惊羡受到重创,又因为当时在潮湿阴暗的地牢里耽搁了好几天无人医治,即使后来捡回来一条命,也因此落下了病根,畏热畏寒,经不起一点折腾,像是装满了水的瓷器悄然裂开一道缝隙,过满则亏。 虽然这段时间在将军府养回来不少,但还是治标不治本,如今在三月的天,即使身上披着深蓝色大氅,毛绒绒的羽毛护住体温,浑身仍像是被冻住了般。 他坐在轮椅上,睫毛微垂,瞳孔晦暗难明,映着挣扎着落入他眼底的雨光,语气平静冷淡:“大人好记性。” 六年前, 似乎是个冬天。 那时候西濬和东崚还没有交恶到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顾惊羡曾代表西濬国主来向东崚祝寿。 当时的顾惊羡是什么样子。 年少成名,意气风发。 不知是陌上谁家少年郎,一身孤傲锋利,与这世俗格格不入。 只不过, 是曾经。 六年后, 他不过是西濬的一枚弃子,史书上的败将,东崚的阶下囚。 世事多无常, 反复又一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