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许淮安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夜多深沉,风声凛冽。 向来骄矜优雅的男人,用那不染纤尘的修长分明的手指扣住人的脖颈,不断用力,指尖泛着森冷的白,一拳又一拳的往那人身上揍,动作间是毫无收敛的狠辣和明目张胆的杀意,黑色衣袖在空气中划过凌冽弧度,袖扣依旧是恰到好处的矜贵。 连好看极了的桃花眼也泛着几分红意,像是染了血,一身戾气,从地狱来。 月亮被乌云遮挡了,光没有照在他的身上。 许淮安重新拿起掉落在地面上的匕首,指尖寒光闪烁,惊了夜色,动作依旧绅士的很,平平静静酝酿着冲天的毁灭欲望,他说:“白白,闭上眼。” 声音哑了,却依旧放的温柔。 接下来的画面太脏了。 他的妹妹是要捧在手上,放在心尖上的公主。 这样的事,他来做就好,不能污了她的眼。 染白站在旁边,那双同许淮安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就那样盯着男人,眸中深不见底,如同隔着薄雾,她一字一顿的念他的名字,字正腔圆,音色好听,语气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许淮安。” 她不是许白,亦是许白。 可终归到底。 在这个世界, 她就是许白。 许淮安笑了笑,是干净而温柔的笑意,轻声哄着人:“听话,别看。” 染白唤了一声:“哥。” 她说:“够了。” 她本身没有什么束缚,不介意搞出多少条人命,但是许淮安至少还是干干净净的,没必要为她染上血。 许淮安攥着匕首精准无误的对准那人心脏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纹丝不动,仿佛被定格在那一刻。 何曾几时, 她总是笑着叫他哥哥,眉目如画的漂亮,像是一幅画,向来克己复礼,温文尔雅,一身真正的世家风骨和气度。 可是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被那些人逼死的。 当时他在哪里。 他这个做哥哥的在哪里。 迢迢千里,在国外,毫不知情。 知道她死了,所有事情都瞒不住了,悉数残忍呈现在许淮安面前。 甚至在得知她死讯的前一天,她还笑着跟他打电话,轻声细语嘱咐他要注意身体,临冬添衣要保暖,不要因为忙于商务无暇休息…… 她说她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他信了。 他竟然可笑的信了! 多讽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