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5 日本局势】-《甲午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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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新日本的构架,伊藤博文明确指出:必须建立绝对主义的中央集权体制,“一切政令法度皆出自朝廷”,而其关键在于废除各藩,清除构成“小权”的基础。
在具体实施上,采取先改革藩政,再“奉还版籍”(即各藩将土地和人民献给朝廷,不再为自己所私有),最终废除各藩的渐进式政策。
本来,这些东西,都是萌总裁开始向伊藤博文取经效法的。
萌总裁的华国制度,一方面来自,英国,德国和现代的一些制度,一方面也来自于日本。
但是,现在华国明显在制度方面走到了日本人的前面。
明治元年十月二十八日(1868年12月11日),明治政府下达“藩治职令”(统一各藩官制,强化政府对藩的监督控制;不受门第和旧习限制,提拔人才;藩政与藩主的家政分离),接着又在木户孝允和大久保利通一起推行“奉还版籍”;同时要求萨摩、长州、土佐、肥前四藩向朝廷贡献兵力,设立御亲兵;后又实施“废藩置县”。在这一系列处理过程中,社会矛盾不断积累,从总体上看,主要矛盾有:
1、开国政策与“攘夷”派之间的矛盾。在倒幕运动时期,维新派以“尊王攘夷”为纲领,斥责幕府的开国行为是违背天皇意志的悖逆行为。然而在明治政府提出的维新政策中,第三条明文规定:求知识于世界,大振皇基。在攘夷派看来,开国政策背叛了以往道路,不止要讨伐夷狄,更要追究政府的责任。他们采取暗杀来清除政府内的开国派。与此同时,开国与对外贸易,不平等交换造成了贵金属短缺,而贵金属短缺又引起物价上涨,使得民众生活水平下降。这使得从武士、农民到市民,整个社会都蔓延着仇视外国人和开国政策的不满情绪。在后来的叛乱过程中,也多有攘夷派参与。
2、征兵制、秩禄处分与士族生存危机。如果说开国只是在精神层面上刺激了士族,那么征兵制和秩禄处分则从物质方面使士族的生存生了严重危机。这也是西南战争的主因之一。在废藩置县后,明治政府即开始兵权归一、军务归一的改革,组建镇台,重新编制政府常备军,解散各藩藩兵,完成军队国家化。大量的藩兵在此过程中被迫退伍回家,从军士族大大减少,士族的出路越来越窄。以鹿儿岛县(原萨摩藩)为例,原藩常备军共计步兵16467人,炮兵511人,其他(辎重、骑兵)119o人。而取代旧藩兵的熊本镇台鹿儿岛分营,共计常备军四个大队,兵员不过462o人,规模大大缩小。明治五年十一月(1872年12月),政府下达的《征兵诏书》和《征兵谕告》剥夺了士族引以为荣的当兵特权,虽然退伍回乡军士可拿到一笔遣散费,但仍然引起了士族不满,明治六年的福冈士族暴动就是一例。
世代继承的家禄是士族的根本特权之一,明治政府在成立之初虽有想法,但由于涉及到士族根本的生计问题不得不谨慎处理。在旧幕府时代,家禄与“奉公”联系在一起,奉公是履行对领主的封建义务,承担一定的工作,而家禄则是领主对此给予的权利,两者互相依存。家禄世代继承,工作职务也世代继承。但在废藩置县后,旧的藩政不复存在,士族们自然丧失了奉公的对象,而此时就形成了单方面领取家禄却不承担义务的局面。另外,虽然士族的俸禄已被削减,但仍占政府年度支出的2o-3o%(明治六年,政府的地租收入6ooo万日元,而家禄支出达18o4万日元),是政府支出中最大的一块,使政府运转明显不灵。政府内部对一年白白支出近2ooo万日元的家禄意见极大,从四民平等和改善财政的角度要求处分家禄。明治九年八月,政府断然实行“金禄公债”制度,彻底废除士族家禄。虽然士族们得到了一笔抵偿金,但大多数人特别是下层士族,都因不善经营而破产,最终沦为劳动力市场上待价而沽的赤贫者。士族们丧失了一切物质上的特权,他们急需维持生计的出路,而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不甘与平民为伍出卖劳动力,那么剩下的途径只有将危机向海外转移,加强军备,进行军事扩张,将士族们的愤懑和不满引向海外。
“征韩论”在日本由来已久,早在江户时期,部分日本学者就开始歪曲历史,声称朝鲜历来是臣服于日本的,因此日本可以予取予夺。到了幕末,日本就有人提出向海外用兵,获得与列强对峙的资本,而朝鲜自然而然成为当其冲的目标。而在政府内部,形成了以西乡隆盛(明治维新三杰之一)为的征韩派和以大久保利通(明治维新“三杰”之一)为的内治派,其实对于征韩问题,两派并不二致,都认为必须对朝鲜动战争。而不同点在于:西乡派要求立刻遣使,以获得开战的借口;而大久保认为遣使就是立即开战,而日本实力尚且虚弱,维新成果还未巩固,当下不是开战的时机。西乡派其主要着眼于当前的士族问题,要利用对外战争转移国内矛盾;而大久保派则从长远考虑,谋求渐进式扩张,避免第三国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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