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七星坛-《伐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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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怪也,甘师兄体内却有三股玄力盘旋回荡,内中两股yin寒凶戾,纠缠甚紧,另一股却是中正浑和,裹住了那两股yin力,往复相抵,只是那两股yin力运动急剧,浑和之力却呈消弭之势,一旦此力褪去,两股yin力复出,便是大凶险之处。贫道奇者,常人身中此两股yin力,绝难抵受,料想是甘师兄玄功深厚,暂时得保xing命,可这浑和玄功之力为何却似无根之水?只怕又不是甘师兄本身之力也。可若不是甘师兄本身之力相御,那两股yin力却又为何只在甘师兄体内激荡徘徊,既没有透体而出,也不曾尽数消解?”
德馨这番话虽是自疑自问,却是剖析的明白。如此情形,原非片言只语所能解释,纵是德馨久历伏魔之事,可也无从推想,那两股yin力是阒水两大高手同时施为及体而成,偏生在这一瞬间,甘斐的灵应**发动,身体即刻转移到了另一个时空,两股yin力还未及透体发作,就因为时空转换的奇异之术而yin差阳错的留在了甘斐体内,往来奔突循环,寻不着突破之口。甘斐正难以抵受的时分,恰又得苑芳菲以三千年蚌jing元灵之力强行压制舒缓这两股yin力,那股中正平和的玄力正是苑芳菲所留,可此法终究治标不治本,一旦这留下的玄力消弭殆尽,便是两股yin力破茧再出之时,其间凶险,正在于此。而甘斐本身的灵气玄力亦是早被这三股力量混揉一处,再难施展了。
乾冲略一思忖,正要说出此中原委,德馨见事明决,已经出声道:“此患亦当早治,原是以家父修为,施控龙**,将此两道yin戾之气尽数反吸销蚀,方可化解。家父虽是闭关,贫道却也粗习控龙**,或可济解一二。”
乾冲闻言大喜,他本就因为道融天师的闭关不出而忧心忡忡,控龙**乃天师教独门绝技,除了道融天师,原以为再无他人jing擅,若如此,二师弟危矣。却不想这位德馨道人也习得此术,不过再一转念,倒也觉得是情理之中,德馨本就是道融天师的嫡亲长子,又是伏魔道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这般年岁,也正是到了承继天师衣钵绝学的时候了。
&不宜迟,我们这便去上清宫,贫道替甘师兄开坛设法,虽是这控龙**未得纯熟,说不得,也只能试上一试了。”德馨道人执住甘斐右手,返身便行,“甘师兄万不可再行运使玄力,龙虎山腾云之术也不能用于甘师兄身上,不然只怕反受其害,我们便快步走将去。”
甘斐苦笑:“蠢笨身子,何当费心?却是辛苦道长了。”
德馨道人不理会甘斐这说不清是客气还是自鄙的套话,口中的语速几乎便和脚下的步伐一样快:“德光,速速腾云回上清宫,告诉德修师弟,开设七星坛,备好一应法器。”
德光这话却听的明白,嘻嘻哈哈的弯了弯腰,算是领了命,又对乾冲亲热的招招手,德馨道人忽的对他一拂袖,一团散发着柔和光气的祥云募的将德光全身一裹,紧接着祥云飞升半空,疾速向远处峰崖下的观宇飞去。
这便是龙虎山天师教的腾云之术了,甘斐与天师教往来的少,此番倒是第一次见,颇感好奇,看着那朵祥云越飞越远,耳中就听德馨在对乾冲道:“乾师兄,这位甘师兄究竟怎生受得如此伤势,这一路上,还请赐告。”
乾冲和郭启怀、颜皓子都是jing神一振,觉得救治甘斐更是大有指望,乾冲郭启怀跟上了德馨道人快步疾行的步伐,而颜皓子背后生出翅膀,斜飞半空,不离甘斐左右。乾冲笑道:“正要对德馨师兄明言,甘师弟此伤缘于孤身往探阒水境源所致……”忽的一个停顿,“……对了,德馨师兄,还有几位朋友是与乾冲一同前来,深恐冒昧唐突,还在山门外相候。”
&是朋友,便是同道,乾师兄几时这般生分起来?快快有请,贫道上清宫扫榻以待。”
&中……内中却有个血灵道妖气的妖jing,才投了伏魔道来……”一想到无鳞,乾冲便不禁有些犹豫。
&说怎么隐隐有股黑气在山门外流转,已然弃暗投明,何怪之有?一并请将来,我让师弟们不必阻碍留难便是,德霖!”德馨的语调陡然一朗,侧旁山松之间黄影一闪,立刻现出一个同样杏黄se道袍的道人来,白面黑须,立在山松枝头向德馨道人稽首:“今ri正是德霖当值,师兄所唤何事?”
&门外,乾门贵客相候,且直引往上清宫中,内中血灵妖气者无需称奇见怪,一并相请就是。”德馨执着甘斐,口中出声叮嘱,脚下却丝毫没停。
&看他们多时了,领师兄法谕。”那个叫德霖的道人躬身应允,黄影又复一闪,身形早去,只留下方才站立的松枝枝头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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