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带着何三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夏梓晴和何甜甜两个人。 夏梓晴一脸淡定,拿起桌上的鸡仔饼慢慢吃着。 这鸡仔饼是用炼油剩下的油渣做成的,还有油渣芝麻饼,都是夏梓晴提供的做法,由作坊那边的人手加工。做好后,再放到覃家的铺子里卖。对肚子里缺少油水的普通老百姓来说,这鸡仔饼吃着好吃,还解馋。销量一直很红火。 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贩看到了商机,开始陆续登门在覃家作坊批发鸡仔饼和油渣芝麻饼去卖,也让这两种饼贴上了覃家的标签。 管事一见有利可图,又让夏梓晴额外写下了两种饼的做法,油酥饼和小月饼,也一样卖得很红火。 曾经,夏梓晴和覃家族长说过,要以覃家的作坊为中心,形成一条庞大的事业产业链。 借由覃家作坊,不但要卖蜡烛、肥皂、果酒,更要借此养活无数赖以为生的人! 这话在几个月后的今天,已经基本实现了。 覃家的作坊也步上了正轨,每天都有接不完的订单,更有做不完的活儿,铺子在短短时间内,就开了三家。覃家管事豪情万丈,已经策划着年后,将覃家作坊遍布整个郡城。 唔,这鸡仔饼越来越有滋味儿了! 夏梓晴边吃边点头,吃得津津有味。 何甜甜抬高下巴,将她从头到尾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眼里像是淬了毒一般犀利。 “呵,连这种饼,也吃得那么欢,果真贱人就是贱人。真不要脸,也没啥特别的嘛!”她斜眼瞅她,一嘴尖酸讽刺。 但夏梓晴压根就不理她,何甜甜话里的酸讽从何而来,她还能不知道? 她这个吧! 一关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找死主动找茬,那就别怪她反击了。 “至少还有脸,才能不要是吗?总比某些……没脸的人强多了。” 淡然的语调,讽刺人于无形中。 和何甜甜此刻那张刻薄的脸,恰恰好形成强烈的反比。 “你说谁没脸?” 何甜甜再克制不住心头的恼怒,噌一下站起,往前走了几步,一脸趾高气昂,用鼻孔盯着她。 “夏梓晴我警告你,三哥哥可不是你能匹配得上的人。你不过就是个买回来的玩意儿而已,等三哥哥玩腻了你,再一脚把你踹开时,总有你哭着求着喊着的时候。到了那时,我看你还怎么牙尖嘴利……” 她连珠炮似的说了很多,夏梓晴听到后面,都忍不住笑了。 “何姨娘。” 抬起头,夏梓晴迎上对方的视线,语调平平,“覃宝山要娶谁,将来会如何,你说了不算。将来的事,谁也不能预料。至于说哭着喊着求你的时候,恐怕要让何姨娘你失望了。我很自信,不会有那么一天。” “至于我和覃宝山配不配,这事,就不劳何姨娘你一个外姓人的小妾来指手画脚了。” 她的话,从头到尾波澜不惊,却把何甜甜怨怼得没一丝反击的余地。 何甜甜气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偏又不知该怎么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