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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也是抿嘴一笑，欣慰点头。

    之后老太太又同她说了好些话，从吃食穿衣，到之后的出门行走都好生给她安排了一番，若是不知怕是真以为她们是嫡亲祖孙。

    不过慧姐儿知道，老太太总是要说的。果然，一直等到离小李氏前来请安还有一刻钟时间的时候，这才漫不经心说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轩哥儿年纪也大了，是该出去多看看，男孩子家不必太过娇惯，我看就把他送到江南的书院去读，至于哪家儿这问问你们三叔的意见，我是不懂的。”

    慧姐儿一直微笑着的表情蓦地一僵，面如土色，许久才期期艾艾问：“祖母，轩哥儿一向守礼听话，我与他虽接触不多，可也是一母同胞，母亲不在我总想能照顾他一二。”

    说完眼眶便不由自主红了。

    这倒也不是演戏，实则将轩哥儿送走也是没了办法的办法，提到将来姐弟不能相见她心里本也是酸痛难忍，往后这府里是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还小，哪里知道祖母的苦心，将来轩哥儿出息了，你这做姐姐的也有个靠山不是。”老太太自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对她的反应也算是预料之中，便难得说了句软话哄她一哄。

    慧姐儿不说话，只红着眼眶坐在一旁，沉默以对。

    很快小李氏便进门见着慧姐儿那模样，心念一转就知老太太定然已经把轩哥儿之事说与慧姐儿听，当即唇角微微勾起，莲步轻易，腰肢轻扭，走至老太太身边，选了支翠玉镶金牡丹簪插进老太太发尾处，都是女人自然也忍不住夸赞了一回老太太那头发。

    趁着老太太高兴的当口，便道：“娘，我看呀三嫂这回那提议有私心，说是让锦园的人走，实际上怕是趁着这回削减开支的机会，要把她那院子里那三个庶子给送出去，倒是轩哥儿，小小年纪也.....”话未说完立马惊慌地捂住嘴，若有似无看了慧姐儿好几眼。

    慧姐儿猛然抬头，直直看向小李氏，几次张口欲言，却又似是因为不敢而压了下去。心里却是给小李氏竖了回大拇指，除了抱紧老太太大腿外，竟然也学会了挑拨离间，虽然并不高明，但若没有之前乔氏同她的约定，那这回她定然心里头恨死了乔氏。

    “嗯，送出去也好，院子里头清净。”老太太顺口接道。

    老太太的心里却是另一把算盘，虽说乔氏没提，可是顺便帮她把那些庶子都送出去，也算是对她那日没有紧咬着老四不放的恩典。

    小李氏心里却不舒服了，正准备提一道把她院子里的庶女也送出去，却被老太太打断：“咱们家的姑娘都得娇养着。”

    小李氏咬碎了银牙也不敢再有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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