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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永成皱了皱眉，慢条斯理地盯了永芬一眼：“要不，把你家客房的电视弄一台给我？”

    “大哥，你说笑呢！咱那破电视哪够档次？大哥，听说，你又加薪了？能不能送我一台电脑，这样，想子琪的时候，我也能跟她说说话？”

    叶永成凝眉，有子新在，他不好作。

    “子新，你够不够？”郑岚面上有点不悦。

    子新不客气地瞪着姑姑。

    “妈，我记得咱家还有好几块牛肉！子新可以喝牛肉汤啊！”轻轻拉着母亲的臂，子晗附在母亲耳边低语。

    郑岚不语，只是向厨房外面盯了一眼。

    “妈，是不是被姑拿走了？还有，您是不是给她钱了？”子晗压低了嗓门。

    母亲没有说话，因为，叶子新近在咫尺。

    “子新，你先去吧！过会儿，有吃的，姐捎给你！”盯了子新一眼，子晗面色一沉。

    子新犹豫着，不肯离开。

    “姐，我不放心你，要是姑姑欺负你怎么办？”子新轻轻摇着子晗的臂。

    “天啊！这个子新怎么能这么说瞎话呢？我哪里敢欺负子晗？”叶永芬一阵着急。

    “姑，把那身衣服还给我，那是姐姐的！”子新不依不饶。

    面对哥哥的沉默，叶永芬急得抓狂。

    “哥，你倒是说一句吧！这个家，谁都看我不顺眼。”叶永芬挪到叶永成面前，推着他的胳膊。

    叶永成散漫地盯着老榆木餐桌，四根桌腿上的油漆不知何时全脱落了。

    那是流行四十八条腿时，托人请木匠打的。

    房里的家俱好多年都没换了，就连子晗的窝也没有挪动过。

    那孩子仿佛好久没跟他们要钱了，二十二岁的女孩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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