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重生之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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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浩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不知挺着忍住了多大的怒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算是这样,这个钱家里我还是天,我说不许人碰,谁敢碰?”
下人们确实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又重新退回了原地,这种时候最为难的其实只有他们这种给人当奴才的,主子指哪儿走哪儿,错了,便全归罪在他们身上,所以身体强健的倒是愿意去做一些别的活计。只是他们这些全是下人的,却也要从当中分出个高低来,然后开始欺负人。人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活在什么样的境遇里总要去症个什么,然后用自己那点可笑的权利去压迫别人,不管到哪里,这种烂性永远隔不开。
钱浩将缩在墙角颤颤抖的人拉出来,刚转身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如姨娘握紧,他心里的喜悦还没来的时候,痛像是崩塌的山一样在他的身体里乱窜。
张氏冷眼看着钱浩用力地想要将如姨娘的嘴从自己的身上拉开,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她突然笑道:“我不是没用的柳氏,那么好受欺负,既然我嫁进钱家,那么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有权利管,我不过行使我的本分,老爷再怎么不愿意也挡不住我。”
钱浩好不容易将如姨娘的毒牙给拉开,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心中一阵恶寒,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道厚重沧桑的声音给打断。
“这话我爱听,咱们虽是女人,既然家里这门楣男人扛不住了,那么我们自己来扛。钱浩,你真不是个东西,给我滚回后院里好好想想你做的混账事。这个疯子……我看她倒是能闹腾的很,打她三十大板扔出去,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
张氏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想到这女人做的那些缺德事心里一阵后怕,由着下人将她拖了下去。钱浩垂着头再无看一眼,任命的走开。
一场闹剧就在如姨娘的鬼哭狼嚎中落下来,一场虚惊却让更多的人对钱家指指点点,这才多长的时间如姨娘和钱秀先后被钱家人赶了出来,有人说新夫人手段狠,爱妒忌容忍不的这个受宠的姨娘,而妇人们却觉得大块人心,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把一个妾侍捧的这么高,这就是报应,贪图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往后要是她们也遇到这样的女人也得下死手狠收拾才行,免得将来骑在自己头上,家里的男人不安分她们也没办法,要是这些个当妾的给脸不要脸那可就别怪她们当主母的心狠了。
许多人指着趴在地上直不起腰来的如姨娘一阵骂一阵笑,直到心里舒坦了才离开。如姨娘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她想到唯一的法子想从钱府逃出来,可是这一场赌也许自己就要提早把命送走了,她开始怕,寒风在她的身上肆虐了千百遍,直至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钱云这些日子再没有去过钱家一次,积蓄了太多怨恨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休养,哪怕是最亲的人也不见得会真心为自己好,她们有自己的顾虑,所以再委屈不过的钱云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安抚,这种虚假的话她听够了。
这一天外面的阳光很好,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随风摇摆的枯树枝,转眼见珍娘忧心忡忡的,忍不住笑道:“这是谁得罪你了?自打劲过来伺候就没有个好脸色。”
珍娘担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弟弟阿良,原先跟在钱云身边所展现出来的意气风,这两天全部荡然无存,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夺走了,看起来憔悴不少,让她莫名觉得担心。现在小姐问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不说,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阿良最近身子不大好,我问他什么他也不理我,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担心。”
钱云明白,想来将他从自己身边调离开,让他的心觉得受到了伤害,她明白,可是又不能说什么。他终究还是太小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她也是在保全他。
“我近来有个打算,想说与你听一听。晋州这里的人太多,我想让你们姐弟两去蒙城替我打理一个庄子,不用担心,哪里有最疼爱我的老麽麽,她会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做。珍娘,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即便不说出口,人都有眼睛能猜的出来。收拢不住的贪念会变成一把刀,然后开始杀人,最终只能走入万劫不复之地。我知道你爱护你的弟弟,所以该怎么做你也知道。”
珍娘自然明白,小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把阿良心底的心思都给拿捏住了,这对她来说也许只是困扰,比起高攀不起的感情自己活着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能打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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