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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间里她生平第一次杀人，看着血红一片的床单，她换上另一套内衣，擦掉身上的血迹。把打手的枪背到身后，走出房间，她默数自己开枪的次数，最后一颗子弹留给她自己。

    纵然怨恨滔天，她死的时候眼里透露出来更多的还是解脱。

    黄泽当时在燕京念大学，最初他是被通知，说父亲和姐姐在宴会回去的路上被仇家埋伏，他父亲被枪杀在车里，姐姐下落不明。因为黄泽是父亲原本就是望川市的警察局副局长，还是刑警出身，等罪的人自然不会少。

    也不疑有他，黄泽来到流源市时他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旧疾作死在他面前。瞬间，他的世界崩塌，所有至亲都离他而去。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被林明的人盯上，林明看到黄泽似乎接受了父亲被仇家害死的说法，犹豫不定的时候黄泽不声不响的回到燕京。

    原本他还对姐姐还抱有希望，也许哪天会出现在他面前。回到燕京当天，他的朋友特意来找过他，把事情原委一一细说出来。她朋友的父亲在离开流源市前，有去了一次，那次黄依依就死在他面前。十几名打手对着她的尸体开枪泄愤，完全没有顾及在一旁围观的客人。

    林明看到黄依依突然强硬到饮弹自尽的决然态度，也感觉事有些蹊跷。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让人来到燕京把黄泽也给干掉。

    至于黄泽用了什么方法逃脱对方的暗杀，他也没说，现在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凭着一股毅力和报酬的执念。一路乞讨会流源市。

    脏兮兮的头把整张脸都给遮住，孙恒也无法清楚的辨识他的相貌。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至于其他的我不能和你说，这是纪律问题。方便的话你还是给我指路吧，你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你没有地方去，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个去处。”孙恒没有急着表态，这种事不能随意打包票。

    “什么叫不能和我说，你不是警察吗？不是局长吗？我就站在你面前报案，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你一定把那些王八蛋绳之以法，还我一个公道。求求你，哪怕骗我也好，你就告诉我，你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都抓起来。”在听到孙恒给出的答复，他感觉这笔血债是无法让林家血偿，说道最后他再次给孙恒跪下，哀求着他说道。

    他曾经试图接近过林明和林枫，只是他行乞的装扮还没走进两米就被打手一脚踹翻在地上。两人也见过他的样貌，就算收拾干净假装路过他也没有把握能做到一次毙命。

    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无法报仇雪恨的自责中，他在他的乞丐窝附近救下重伤倒地的洛北辰。洛北辰听了他的事，为了报恩他也想帮黄泽一把。只是他身上有任务，不能暴露，林家又是他获取情报的关键所在。

    他无法马上帮助黄泽报仇，只能交给他一些防身的本事，再给他一笔钱。既然他如此仇恨林家，洛北辰只好让他继续装扮成乞丐观察林明手下的动静，有现就告诉他。

    孙恒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手机再次震动，还是洛北辰打来的电话。

    洛北辰把自己重伤被黄泽救起的事情告诉孙恒，让孙恒无论如何也要帮帮黄泽。洛北辰一连几年销声匿迹，化身灰蝠，从未休过一天假，没有一个朋友，满脑子都是怎么获取情报。

    “知道了，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林家，你把燕京的事情处理妥当马上就去基地报道。你的身份还有不少人没看出来，再忍耐一段时间，你就当休假，这里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因为钱晓婉来了几个月收获并不大，如果没有骆驼，估计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

    钱晓婉的母亲也不放心，所以一再要求加派人手。上边的人没有办法，加之线索都断在流源市，他们也只能把孙恒这个煞星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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