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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言：“……”

    我想吃好吃的……一桌子菜都是好吃的，却偏偏让我吃这个……

    杨父呵呵笑，大口吃菜。

    杨母也呵呵笑，夹了一口菜放到杨父的碗里，语气温柔，道：“好吃你也多吃一点！”

    杨父：“……”

    一桌子人气氛融洽，其乐融融。除了悲剧的杨父和杨言之外，所有人都好像有默契似的，巧妙的避过了三盘菜。包括三个女人！

    “梆、梆、梆！”

    正当众人吃饭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愣，停下了筷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人选择这个时间来敲门。

    杨言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白白须的老人，带着一顶脏兮兮的狗皮帽子。身上绿色的棉大衣有许多的漏洞和破损，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棉絮。

    脚下踩着一双棉鞋，脚趾头都漏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只鸡腿，被咬去了一半。虽然年迈，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老人脸上带着许多皱纹，见到门开，嘴巴蠕动几下，咽下去嘴里的鸡腿。呲牙一乐，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还沾着些鸡肉丝。

    “小伙子，过年好啊！老头子我来给你拜个年，顺便再讨个饭！”

    杨言报之一笑：“大爷过年好啊！快进屋里来坐坐，外面冷！”

    老头儿抓了抓乱糟糟的白，呵呵笑道：“坐坐就免了，老头子我讨个饭吃，不知道小哥赏不赏脸？”

    杨言道：“大爷进来等，我去给您弄一盘整只的鸡来！再给您来一壶好酒！”

    老头儿闻言乐的直搓手，连道：“麻烦了麻烦了！我就不进去了，弄脏了屋子多不好！”

    杨言无奈，只好进厨房，取出了一只整个儿的烧鸡。又顺便拿了一壶高粱烧。

    老头儿拿到鸡和酒，还回了盘子，千恩万谢。然后又说了许多拜年的话，这才开开心心的离去。

    杨言看着老头儿离去的背影，咂嘴道：“这又是哪尊妖孽出来了。眼看着可以埋到土里了，吃个鸡腿咬的嘎嘣响。这牙口真好……”

    餐厅中，众人不解，他们只看见杨言端了一只整鸡出去，回来就只剩下盘子了。模糊的听到了一些对话，却也没听明白。

    杨言一边吃着一边把刚刚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引起众人唏嘘。二爷更是感慨良多，道：“这么大岁数了，不能颐养天年，大过年的还要出来乞讨，真是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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