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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里看到了那一柄竖立着的血剑，一股血腥味向他袭来，同时也掺杂着一股欢呼雀跃的情绪，那是来自于那把血剑的情绪。

    轰隆一声，脑海中又瞬间被一抹血腥的场面覆盖着，那是他之前所杀的林间山庄之人，有八个人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他一剑横扫而毙命，丝丝鲜血缠绕在他的双手。后面的人的脸上带着恐惧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剑尘此次所看到的情景并没有令他进入癫狂，而是有一种悔恨自责的情绪弥漫在了他的心头之上。他的整个身体瞬间衰弱了下去，整个人竟然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他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杀人的魔头，就算是在如何悲伤，都不会让人有怜悯同情之心，就算是剑尘的口中念叨着，为什么我的信念是如此的摇摆不定，如果我当初毅然决然的选择远离，是否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为什么我的想法会是如此的前后不一，如果我当初没有跳下那一个深渊迷雾里，是否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血腥？

    噗嗤一声响起，剑尘的左胸口中赫然出现了一把剑，一把清寒的剑，白寒剑就这样刺入了剑尘的身体里。

    鲜血冒了出来，剑尘醒悟了过来。

    “如此也好。”

    他竟然没有怪罪，他的目光之中竟然有了一丝解脱的喜悦。

    白寒看着那一张冰冷的脸上流着的一行泪水，看着剑尘那目光中的喜悦，她的心在颤动，她的手在抖。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白寒自问，林天志也在问，就连剑尘自己都在问自己，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就像所有人都会经常问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一样。可惜，没有人告诉他，因为没有知道。

    剑尘道：“对不起，我感觉我不是自己，所以我才会杀人。”

    他的声音，微弱极了。

    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那一张从未笑过的面庞上在此时看去，竟然就像是在笑。不过，他的笑容，却是那样的邪魅。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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