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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你喜欢的人就不能是我呢？”墨影溪苦笑着问道。

    “再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慕凤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敬了他一杯，一饮而尽，“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是盟友！是朋友！是战友！是知己！但唯独不可能是亲人和恋人！说句伤人的话，现在是因为我没有损害到你的利益，你也没能力朝我插刀，要是有一天，我成了你皇图霸业上的障碍，你又有能力杀了我，你下手绝对干脆利落！”

    “我们不会走到那一天的！”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命运无常，谁知道呢？”慕凤歌耸了耸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敬了他一杯，“别想那些有的有没的事情了！我喝不得酒，那就以茶代酒，感情深，一口闷！我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我若是矫情，也不可能帮你这么多，你说离了你我就不能对付澹台疏瑀吗？未必！咱们既然已经莫名其妙地发展到了今日的关系，那就顺其自然！”

    “对！”墨影溪点了点头，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咱们不能因为誓言也许会成为戏言，就不发誓！咱们也不能因为终有生离死别的一天，就不相交！极盛而衰、曲终人散乃是天道规律，我们谁也左右不了！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对彼此尽心尽力、忠诚诚恳，不管这感情到最后到底是浓是淡，只要无愧于心了，便也就够了！”

    墨影溪微微一笑，一瞬间似乎若有所悟。

    他依旧不会对慕凤歌放手，可是如果努力到最后慕凤歌还是不肯接受他，那也没关系，因为在追究她的过程中，自己生活在甜蜜的痛苦和对幸福的憧憬里。

    没对她动心之前，他只对那冰冷而了无生气的万里江山感兴趣，因为那座至高无上的皇位，是他生命的保证！

    他的人生唯有苦短二字而已，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从为了活而活，到为了追求幸福而活，慕凤歌让他改变太多。

    曾经他是一只汲汲营营的蝼蚁，迟早有一天会消失在灰蒙蒙的凡界，感谢她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如同造物主一样让他空无一物的贫瘠世界欣欣向荣。

    “来来来，再来一杯！”慕凤歌大气地与他推杯换盏，“为我们精彩的人生！”

    “为我们精彩的人生！”墨影溪与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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