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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不能再得到她，可是也不能毁了她。

    易北寒颤抖着指尖，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进浴室，把自己丢在撒花下，拧开冷水开关，然后开足——

    细密的雨丝变成喷薄的大雨……

    从浴室里出来之后，易北寒双手用力的握住手机，双眼看着颤颤抖动的双手，手机屏幕上的老公两个字令他动容。

    “夏言……”不过只是叫出她的名字，他便溃不成军了。

    手机随着双手的松动垂落在被褥上，易北寒眼神空洞的看着白壁，整个人瘫坐在地面上，泣不成声。

    倘若这一生，他和夏言之间，没有那么多恩恩怨怨那该多好，他的母亲没有伤害过她亦没有做过对不起赵箬杉的事那该多好。

    可……倘若也只是倘若，他们之间，回不去了……

    已经签下离婚协议书了，不是吗？

    他痴痴的笑着，看着雪白的墙壁，好似看到了夏言的脸，他一遍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反复念着，喉间涌上一股腥红，心口一阵剧痛。

    ‘噗嗤’一声，殷红的血迹染在灰白的地板上，易北寒努力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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