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寡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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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明秋听得明白,姜秉公的目的是想借李明秋的面子,要求刘子房军长为狮泉镇请戏,堂堂一个军长请一台子大戏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全部问题。可是李明秋却有点为难,因为儿子李怀仁和刘莉莉的婚姻出现裂痕,李明秋舍不下这个老脸,李明秋不打算再求刘子房办事。可是姜秉公并不知道内情,看见李明秋沉默不语,还以为李明秋在摆架子,姜秉公虽然嘴上不说,脸上显出失望的表情。

    李明秋久在江湖,岂能看不出姜秉公的表情?他索性把话说明白一些,借以消除双方的误会:“秉公贤弟有所不知,明秋跟亲家刘子房生了一点小矛盾,这种时候去求刘子房有点不方便。八月十五唱大戏明秋肯定前往助兴,一会儿宴请刘子房明秋恕不奉陪。”

    姜秉公看得出来,李明秋说得是真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看样子李明秋和刘子房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姜秉公不可能得罪李明秋,李明秋是山刘子房是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刘子房不可能在凤栖久住。不过姜秉公也不得罪刘子房,更不能说刘子房的坏话。姜秉公采取了一种折衷的办法:“要不这样,咱们就在你家设宴,今年狮泉镇唱大戏完全委托给李兄办理。”

    李明秋知道,这是姜秉公的缓兵之计,不过李明秋高兴,证明姜秉公还很在乎自己。李明秋最近常常失落,总希望找回过去的自己。李明秋进一步给姜秉公出主意:“艺俗社有什么好?名气大而已。咱凤栖的草台班子就不错,这些人好侍候,咱们说几壶他们就得壶几(方言,不能违背旨意),咱们大声呵斥他们不敢放屁。”

    姜秉公随即拍板:“李兄所言极是,咱屙泡屎屙到自己田里,咱花钱就花在凤栖人身上,这件事就委派李兄全盘代理,八月十三准时挂灯(开戏),先是姜家祠堂写戏,后边还有棒槌会。”

    李明秋知道棒槌会的含义,但是在这种场合不能取笑姜秉公贤弟,棒槌会一直要延续到十月落雪,那是狮泉镇时间最长的庙会,不过地点不在狮泉镇举行,而是离狮泉镇十里路有一个棒槌庙,里边供奉着一个阴阳两面的神仙,那可是姜秉公的财神,每年棒槌会姜秉公都有大量的现金收入。

    却说转瞬间过了八月初十,姜秉公邀请凤栖全县所有的权贵来狮泉镇看戏,草台班子果然特别听话,演戏非常卖力。农村人懂戏的没有几个,大家不过是看些热闹而已。有一出戏叫做张飞战敬德,戏台上两个黑脸大汉打斗得不可开交,戏台下笑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家并不在意张飞和敬德是不是同一个朝代,在意的是谁能打得赢谁。看来穿越不只是现代人的明,过去就有。

    姜秉公家的大门前车水马龙,宅院内人潮如涌,客厅内从早到晚划拳声不断,凤栖县所有该来的权贵全来了,大家不是来看戏,而是来感受那种气氛,南来北往的商贾在这里歇脚。晚上驿站住不下,就睡在周围的树林子里,客人们不图吃喝和看戏,树林里常常能碰见不出钱就脱裤子的女人,女人不生孩子是人生的一大缺陷,但是也不能全怪女人。

    瓦盆瓦罐长得并不赖,主要是狮泉镇的人瞧不起。男人们大都是些假正经,有些人白天把那两个女人骂的狗血喷头,晚上又偷偷地跟那两个女人睡在一起。女人们为了讨口饭吃,早已经丧失了做人的尊严,反正那个窟窿在身上长着,谁想上手都可以。

    那天瓦盆瓦罐正在戏台下探头,引起了灯头(戏班子的领班)的注意,灯头把两个女人叫到后台,问两个女人家里都有什么人?两个女人一人抱灯头一只胳膊,问灯头是不是想日?想日的话两个女人就立刻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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