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晚当冷水当头洒下后,她却猛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肩膀,向旁边挪动了一下。 很冷,很饿。 这时候,其实最好先饱餐一顿,再泡个热水澡的,然后再美美的睡一觉。 她也想这样。 不过刚要伸手撑地站起来时,却又笑了笑,重新坐回了淋浴下面。 她希望,能用这种自己折磨自己的方式,来赎罪--无论她已经变得有多么邪恶,她都不该对毛驴动心的。 那条智商最多也就是四岁小孩的狗子,得有多么的妖孽,才能看出她对它‘图谋不轨’后,趁着她睡觉时悄然离去? 如果她没有那种邪恶的想法,那么毛驴就会一直守在她身边,听她叨叨心里话。 现在毛驴却走了。 它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那么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随着毛驴的离开,岳婉晨唯一的精神支柱,也轰然倒塌,只剩下说不出的茫然:以后,我该何去何从?呵呵,九幽夫人的一月之期已经到了,我却没有回去,她肯定很生气,会派人找我,杀死我。<> 在过去的一个月内,岳婉晨只要一想到一月之期,想到诡异神秘的九幽夫人,就会打心底里冒冷气。 九幽夫人说是一个月为限,那么肯定就是三十天,不会少一天,更不会多一天。 一个月后,无论岳婉晨有没有确定陆宁是死了还是活着,她都必须得给夫人一个答案。 正确的答案。 唯有给九幽夫人正确的答案,她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 如果没有正确的答案,岳婉晨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她不敢去想。 有谁,敢去想象自己被关到一个黑屋子里,任由一些没有表皮却是靠吃肉来生活下去的不明生物撕成粉碎,吃下去? 所以在这一个月内,岳婉晨为了打探陆宁的生死,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尤其是在找到毛驴后,她好像距离活命更近了一步。 但让她绝望的是,毛驴并没有给她带来好运,更在看出她对它‘预谋不轨’后,悄然离去了,算是彻底把她打进了黑暗的深渊。 当然了,就算毛驴从了她--没有离开,那么它也无法帮她来解决来自九幽夫人的危险。 可最起码,她能在同情的目光中被带走,哪怕是来自一条狗子的同情。 那样,她在彻底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时,或许能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吧? “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垃圾,一辈子生活在羞辱、肮脏龌龊之中,呵呵。” 陈婉约抬手,擦了擦冰凉的脸庞时,听到外面客厅内传来了开门声。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兴奋的嘎声叫道:“毛驴--你、你回来了吗!?” 没人回答,也没有传来毛驴那熟悉的锥锥声,就像客厅房门只是被风吹开了那样。 北风。 好冷的风,瞬间就把岳婉晨的血液刮冷,让她情不自禁的抱住膀子,牙齿格格打颤。 其实她很想站起来,冲出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扑出窗外--从住进酒店的那天开始,她就不止一次的演习过了。 她有绝对的把握,能在四秒钟之内扑出窗口,借着外面的流水管道迅速下滑,等滑到三层楼的高度时,再猛地一蹬墙壁,好像一头老鹰那样扑向那棵梧桐树。 只要扑到那棵梧桐树上后,岳婉晨就能用力一荡,荡出四米之外的墙外,以一个标准的跳水动作,扎进外面那条排水沟内。 排水沟里的水,脏兮兮的还有些腥臭,扑进里面顺流而下时的感觉,肯定不咋样,但相比起被干掉,却要好了太多。 岳婉晨反复策划的逃亡路线,是那样的清晰,可行。 可当危险已经走进客厅时,她却放弃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