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太上军机-《宫锁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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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毓汶更是个拍马溜须之徒,只有个阎敬铭是因善于理财受到慈禧太后赏识而入值军机。如此变更,岂不是“易中枢以驽产,代芦服以柴胡”?

    回到家中,盛昱径直奔书房,铺开纸笔。构思久久,方落笔写道:

    方今越南正有军事,筹响征兵,该王等于档案尚为谙练,若概易生手,圣躬既恐烦劳,庶务或虞丛脞。况疆事方殷而朝局骤变,他族逼处,更虑有以测我之深浅,于目前大局殊有关系。

    恭亲王才力聪明,举朝无出其右,只以沾染习气,不能自振。李鸿藻昧于知人,勒于料事,唯其愚忠不无可取。国步阽危,人才难得。若廷臣中尚有胜于该二臣者,奴才断不敢妄行渎奏。

    唯是以礼亲王与恭亲王相较,以张之万与李鸿藻较,则弗如远甚。奴才前劾章请严责成,而不敢轻言罢斥,实此之故。

    可否请旨饬令恭亲王与李鸿藻仍在军机上行走,责令戴罪图功,洗心涤虑,将从前过错,认真改悔。如再不能振作,即当立予诛戮,不止罢斥,如此则责成既专,或可收使过之效,于大局不为无益。

    奴才愚昧之见,恭折沥陈,不胜战栗待命之至!

    细细读来,措词不可谓不巧,但盛昱却忽视了一个事实:

    慈禧太后既已处心积虑地要免掉恭亲王,又怎肯收回成命呢?

    时事多艰,礼亲王不如恭亲王,既然这样,我就再派个人,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可派谁呢?对,派醇王爷去,这样更便于我控制!想到这里,只见慈禧太后说道:

    “莲英,快去传旨:军机处遇紧急要件,着即会同醇亲王商办。”

    消息传来,盛昱可傻眼了,本想替恭亲王说几句话,谁知又弄出个醇亲王来。

    醇亲王乃是光绪皇帝的生身父亲,这样一来。他岂不成了“太上军机大臣”?万一皇帝亲政后他再成了“太上皇”,那我盛昱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了,拿出纸笔,当下又写了道奏折:

    诚以亲王爵秩较崇,有功而赏,赏无可加有过而罚,罚所不忍,优以思礼而不授以事权,圣谟深造,万世永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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