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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本来这里就够压抑了，现在变得更压抑，突然前面走过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看身影还有点熟。

    陈鹏一拍脑袋，“牛栓栓！”

    听到有人叫自己，老人往这边看过来，眯着眼睛盯着看了半天才露出喜悦的笑容，显然也认出了张涵他们。

    “是……是你们？”

    张涵也露出笑容，“您怎么在这？”

    张涵几人走过去  ，发现老人腿脚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利索了，佝偻着腰，显然他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仔细打量着张涵的脸，“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们。”

    张涵笑道，“前阵子我们有点事，离开了几个月，您的腿怎么回事？”

    老人低头看了眼，摆了摆手，“不要紧，人年纪大了，怎么可能没个什么毛病，我和蒋四娃他们比已经很幸运了。”

    张涵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老人摇摇头，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其实也没什么，蒋四娃上个月走了。”

    “走了？”六子道。

    不用说也知道走了是什么意思，张涵又问道，“好好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

    牛栓栓道，“癌症，当时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

    “政府没管吗？”张涵问道。要是真的没有管，杨武那阵可是市长，他难辞其咎，就算与张涵有交情，张涵也绝不可能会给他任何面子。

    牛栓栓摇摇头，“政府管了，自从杨市长上任之后，对我们这些抗战老兵非常好，多次和市政府的人组织慰问活动，还给我们分配了房子，每个月也可以领到一千块钱的救助金，虽然不多，但我们感觉很温暖，国家总算没有忘记我们，至于四娃，唉……”

    说到这叹了口气，继续道，“四娃的病就是神仙也留不住啊，不管是医院，还是市政府，大家都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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