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得就是你这个大腚眼子!-《龙回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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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控制站的假设敌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打起了节拍。

    徐大柱和徐小柱也都跟着唱了起来:“你喝你的酒呦,我嚼的的馍,你有儿女情,我有相思歌。”

    连长陈朝阳目光依然冷峻:“只要是父老兄妹,欢声笑语多,当兵的吃苦受累算什么!”

    在周围休息的其他国家的特种兵全都跟着轻轻啜泣。

    在狼眼的带领下,以色列野小子为他们打起了节拍。

    在准星的号召下,英国皇家空勤团打起了节拍。

    在金刚的感染下,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打起了节拍。

    六名中国特种兵嘶哑着喉咙高唱:“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哪,愿天下都快乐!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哪,愿天下都快乐!”

    六名中国特种兵仰天长啸:“祖国知道我——”“操!谁批准你们在这煽情了,都给我滚到赛场上去,滚——”陈朝阳红着眼眶但目光却冰冷骇人。

    “啊——”六名中国特种兵嗷嗷叫着冲向下一个控制站,林宇峰也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跑。

    f控制站的课目是在敌后实施侦察。完成后,将侦察报告上交至g控制站。

    假设敌对所要侦察的目标实行重兵防守。中国特种兵分头围绕侦察区转了几圈,始终没有找到渗透途径。

    傍晚,雨仍正在下着。

    中国特种兵潜伏在树林里。“距离我们100米处有三名假设敌,其中一个像是爱沙尼亚的军官。”林宇峰报告。

    “陈朝阳站起身:“萧战龙和江海龙跟我来,你们三人留守。”

    三人悄悄绕到假设敌身后不远处。

    “军官交给我,江海龙负责左边,萧战龙右边。”

    三人小心翼翼地匍匐到目标身后。

    “上!”

    三人一跃而起,萧战龙用膝盖顶在了右边士兵的腹部,接着一记平顶肘将他打翻在地,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大动脉上一按,没几秒他就停止了挣扎,脑供血不足晕了过去。

    另外两人也被陈朝阳和江海龙制服。

    “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我们穿上。”

    黑夜来临。暴雨磅礴。

    陈朝阳走在最前面,萧战龙和江海龙一左一右的跟着,沿路大模大样走入侦察范围,边走边用手电在目标及敌人附近探照,时不时还驻足观察。

    假设敌们纷纷起立,向陈朝阳敬礼。

    中国特种兵仅用半个小时就将所有敌情掌握的一清二楚。

    g控制站的爱沙尼亚军官对中国特种兵侦查结果的准确度瞠目结舌:“你们怎么侦察到的?”

    陈朝阳面色平静:“秘密渗透。”

    g控制站的课目是“战场救护。”在一般情况下,伤员还是配合救护的,但此次比赛的伤员如果对救护的方式不满,就不会交出手中的情报。参赛队要么扣分,要么无法参加下一科目的比赛。

    中国特种兵第一个面对的是一个“车祸现场”,一假设敌被一辆越野吉普“撞倒”在四轮之间。

    他们无奈地看着地上的“伤员”大喊大叫,看来伤员是坚决不肯配合他们了。

    旁边的美国队和他们所遭遇的一样,金刚渐渐失去了耐心,生拉硬拽第把“伤员”从车底下一拖了事。

    “这雨打得我好疼。”林宇峰抱怨。

    “这哪是雨!这是冰雹!”萧战龙看到鹅卵石般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从天而降,砸向每一个人。

    “把这该死的车推走!”陈朝阳开始动手推越野吉普,六人推走“惹祸”的越野吉普,林宇峰为“伤员”撑起雨伞,替他抵挡冰雹,萧战龙轻轻地为“伤员”包扎,徐小柱在旁给予安慰。

    没想到“伤员”竟然感动地抽泣起来,心甘情愿的交出了情报。

    接下来,中国特种兵遇到一名“在战场上头部受伤,大脑受到刺激”的伤员。这名“伤员”头部包裹着纱布,身高体壮,显然是从爱沙尼亚的特种部队里挑选出来的。

    他非但不配合,对他们拳打脚踢,还企图抢夺萧战龙手中的枪。

    “操!”萧战龙急了,一枪托打在了“伤员”的下巴上,徐大柱跟着一记正蹬把伤员踹倒。

    陈朝阳扑上去三下五除二的捆住“伤员”的两条胳膊,徐小柱用力摁住双脚,江海龙和林宇峰熟练地消毒、清洗、包扎,动作快的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芬兰裁判干脆给中国代表队打了个第一!

    一天后。中国特种兵到达h控制站。

    h控制站的课目是“飞刀。”

    飞刀是这次比赛中一个高难度项目,要求队员使用制式匕首边运动边对10米外的人体靶实施准确投掷。当外国选手的刀都落在人体靶之外时,萧战龙和陈朝阳在跑动中手腕轻轻一抖,“嗖叟”匕首直飞靶心。

    萧战龙高叫道:“古有小李飞刀,今有小萧飞刀,奥耶!”

    中国特种兵经过七天七夜的长途奔袭,草行露宿,所有队员们的体力严重透支。每个队员均是双颊深陷,黑眼圈赛过“熊猫眼”。

    陈朝阳手里捧着五星红旗走了过来:“每个国家的代表队,在最后奔袭的时候,都要带上自己国家的国旗。”

    “为什么?”林宇峰勉强打起精神问。

    陈朝阳清清喉咙:“哪个国家的代表队最先到达i点控制站,他们的国旗将会被插在爱沙尼亚最高山峰的顶峰,直到下一届优胜国家代表队的国旗将它取代。”

    萧战龙从陈朝阳手上接过国旗,他竟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泪眼一滴一滴流淌在鲜艳的五星红旗上。

    对于军人来说,背负着自己国家的国旗奔赴在赛场上,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别哭了,小心你的鼻涕弄脏我们神圣的国旗。”陈朝阳拍拍萧战龙的肩膀,语气平静地说到。

    在场的中国特种兵全都呵呵笑了起来。

    陈朝阳面色凝重:“打起精神来完成最后一项任务,誓把五星红旗插在山顶!”

    萧战龙奋力扬起手中的五星红旗。每个战士高举拳头:“誓把五星红旗插在山顶!”声音虽然嘶哑,但是仍然有力。

    密林。

    中国特种兵在信念的支撑下,顽强地穿行在密林里。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黑压压的一片泥地。萧战龙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没想到一脚踩下去竟陷到腰部。

    “不要乱动!我们救你上来!”陈朝阳迅速地卸下装备。

    “这些沼泽下面可能有流沙,陷进去就永远上不来了!”江海龙将几根绳子绑在一起。

    萧战龙挣扎了几下就不敢动弹了,他知道江海龙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萧战龙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可是他自身的重量加上35公斤的负重,沼泽的黑泥很快便与他的胸部齐平,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的身体还在不断下陷。

    “再不快点就遭了。”林宇峰把绳子绑在树上焦急地说。

    “接着!”陈朝阳用力把手中的绳子抛向萧战龙。

    萧战龙的双手陷在泥中,因体力透支而非常虚弱的身体,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抓住绳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绳子却显得力不从心。

    黑泥眼看就要没到萧战龙的脖子了。

    陈朝阳抓起地上的步枪,拉开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萧战龙。

    徐小柱急切地喊:“连长,空包弹也会伤人的!”

    陈朝阳面色冷峻:“军人最好的归宿,是被子弹打死在战场上,而不是陷死在泥里。”

    砰!

    陈朝阳真的开枪了!

    子弹擦着萧战龙的左脸颊滑了过去,他感到左脸颊火辣辣的疼,鲜血不断顺着脸颊流出,淌到沼泽的黑泥上。

    在陈朝阳扣动扳机的一瞬间,萧战龙求生的本能迫使他拼命地抬起双手想要阻挡射向他脑袋的子弹,他的双手竟然奇迹般的从沼泽地中抽了出来。

    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绳子。

    陈朝阳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微笑。

    “一二三,拉——”五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拼命拽拉着绳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萧战龙从“死亡深渊”中拉了出来。

    萧战龙一身黑黑的臭泥躺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们五人纷纷躺在他周围的地上呼哧直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萧战龙将被泥染成黑色的手伸向空中。

    六个特种兵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是生死战友之间拿命换来的情谊!

    离最后的i控制站还有18公里。

    最后奔袭!

    可恶的爱沙尼亚居然在桥梁上横上了大堆的树干和石头来阻挡他们的去路。

    任何困难都压不倒中国特种兵!

    突然,陈朝阳蹲在地上捂着胃部,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感到揪心。

    “连长你的胃病犯了?”江海龙关心地问。

    陈朝阳从牙缝当中挤出几个字:“我的胃中翻江倒海.....”连长陈朝阳的胃病是在“南疆保卫战”中烙下病根的。经过这几天的比赛,将近70小时的啃干粮、喝凉水,把他折腾得旧病复发。

    “连长...”徐小柱带着哭腔。

    陈朝阳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扭曲,牙齿咬破了已经干裂地嘴唇,他咬紧牙关站起来:“走!”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特种兵们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进。

    最后五百米!

    道路两旁站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国旗为参赛队伍呐喊助威。

    林宇峰倒在了地上,受伤的左腿抖动着,他的左膝伤口已经化脓,让包裹着伤口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油腻,他的腿已经难以走路了。

    其余的人想把他扶起,却都纷纷倒在地上。

    中国特种兵们用尽全力想从地上站起,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六个中国特种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誓把五星红旗插上山顶!”陈朝阳嘴唇翕动。

    “我是中国特种兵!”六个中国特种兵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叫着站了起来。

    六个中国特种兵声音沙哑:“我是中国特种兵!谁能比我更勇猛,头顶枪林弹雨,勇敢战斗不怕牺牲,我是中国特种兵,未来战争我主宰,面对惊涛骇浪,视死如归战胜一切,即使战争的火焰将我吞噬,我也会挺起胸膛战斗到底。永不,永不退却!我是中国特种兵,金戈铁马战沙场,忠肝义胆卫祖国,赤胆忠心护家园!

    他们六人手挽手肩并肩,一路嚎叫着朝终点坚定地前进。

    “中国特种兵,加油!”

    “中国特种兵,加油!”

    道路两旁的观众被中国特种们的冲天豪情深深地震撼!情不自禁地为他们呐喊助威。

    中国特种兵们已是伤痕累累,饥困交加,面目全非,浑身满是黑黑的臭泥,衣服和鞋子连成了一个整体,他们全然不顾,竭尽全力互相鼓励着冲向终点,每个人的脸上均写满了强忍痛苦的坚毅之色。

    最后200米!

    他们超过了提前5分钟出发地爱沙尼亚队。爱沙尼亚队的队员们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中国特种兵们从他们身旁穿越。

    现场一片欢呼声!

    中国代表队第一个到达控制站。

    中国特种兵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同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两天后。

    花团锦簇的塔林展览中心花园大厅。

    中国特种兵列队在门口等候,所有的外队都主动热情的向他们致敬。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军人笑容满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从他的军装上看是美国的军官。他面向中国特种兵们敬礼,中国特种兵们还礼。这位老者虽然年迈,却仍然精神抖擞:“我是美国考察团团长桑普特,我是60年代的老兵,参加国越战,看了你们中国队员的比赛,真让人兴奋!”桑普特越说越激动:“你们精湛的技术和勇猛的作风,真让人不可思议,要是年轻一些,我一定会上场与你们比试比试。”

    一旁的芬兰裁判团团长评价道:中国队创造了“爱尔那·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的奇迹。你们甚至打乱了我们比赛秩序,创造了奇迹,我这人是个不轻易动感情的老头子,我也为你们鼓掌叫好!”

    中国代表队的总分排名越为第三。

    闭幕式与颁奖仪式隆重举行。

    爱沙尼亚国防军总参谋长拉雷斯将军由衷赞誉到:“中国特种兵,世界一流!”

    经过8天7夜的紧张角逐,由6名参赛队员组成的我军代表队,在地形生疏、语言不通、赛情复杂的赛场上顽强拼搏,终于在14项技术科目中,夺得了7项第一,并获得了“最突出表现队”殊荣,捧回了“优胜者”奖杯,爱沙尼亚国防军总司令艾尔·莫斯,特意为中国特种兵赠送了爱沙尼亚标志的纪念碑。

    萧战龙捧着爱沙尼亚国防军总司令授予他的“卡列夫勇士奖”的勋章,泪如泉涌——这是军人的荣誉!

    当天爱沙尼亚最有影响的报纸《塔林报》用了整个头版介绍了第一次参赛的中国特种兵。

    与特种在一起,那种青春状态让你思索的东西只能是未来。

    军人是最崇尚英雄的群体。

    在塔林平均身高最矮的一群中国特种兵让世人记住了他们!

    这是中国特种兵的骄傲!

    这是中国陆军的自豪!

    你看,在爱沙尼亚最高的山峰上,五星红旗正随风猎猎飘舞!

    回国的飞机上。

    萧战龙抚摸着“卡列夫勇士”的勋章,这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荣誉,他要将它送给他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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