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六章 24K纯金人渣(二)-《鉴宝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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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其尊师恤老、仗义行事:“举万历十七年进士,改庶吉士。礼部侍郎田一俊以教习卒官,其昌请假,走数千里,护其丧归葬。”
譬如其教授东宫,敢于直言:“皇长子出阁,充讲官,因事启沃(为帝王讲解开导的意思),皇长子每目属之。(大概董其昌对朱常洛讲了书本以外不该他讲的话),坐失执政意,出为湖广副使,移疾归。”
譬如其天启年间,“时修《神宗实录》,命往南方采辑先朝章疏及遗事,其昌广搜博征,录成三百本。又采留中之疏切于国本、藩封、人才、风俗、河渠、食货、吏治、边防者,列为四十卷,仿史赞之例,每篇系于笔断”。
这些论述都收在董其昌的《容台集》中,可以看到董其昌在政治上的见解、在军事上的谋划、在经济上的韬略。
尤其在涉辽事务上,对努尔哈赤之崛起,对边外女真之扰边,多倡防范抵制之策,颇有未雨绸缪之计,稍后一点的晚明志士黄道周,为此书作序时,也承认对董认识之不足:“昔者睹先生之未有尽也。”
所以,清廷修《四库全书》,因此书多有触犯清政权的忌讳,而被列为**。
这便是董其昌光鲜的一面了,“性和易,通禅理,萧闲吐纳,终日无俗语”。
我们看到的是一位儒雅潇洒、洒脱斯文的成功艺术家,在《笔断》的宏论谠议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位深谋远虑、远见卓识、抱负不凡、真才实学的成熟政治家。
从万历十七年举进士,时年33岁,一直到崇祯九年逝世,享寿81岁,非常巧合的是,董其昌政治生涯开始之日,也是他艺术生命肇起之时。
据说,那年科考,他名列第一,但是他试卷上的那笔字太蹩脚了,主考将其改列第二,这使他大受刺激,从此埋头练笔。
华亭本是书家云集之地,具有天赋的他,很快就出类拔萃、扶摇直上,并触类旁通,兼及绘画,直追前人。
于是,声名鹊起,视为一时之俊。
这样一位看来完美的人物,在其五十年的官场活动中,虽然他玩政治的段位很高,虽然他搞权术的智商很高,尤其他公关的实力相当雄厚,他的字画就是无往而不及的利器。
然而,在权力中心这个高危领域里,而且是风险指数最高的朝廷中间,聪明以至于狡猾如董先生者,也有难保藏掖得不够严实之处,于是,人们便看到他不完美的负面形象。
董其昌在官场上的得意、政治上的跃进,是不大令人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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